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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09章 媽媽,這個,厲害,沒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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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09章  媽媽,這個,厲害,沒教。

安溪在等待村落人做出最後的決定, 在等待過程中她盤算了下今天要做的事情:

第一、解決501的問題;

第二、燒幹凈剩下的樓層;

第三、幫助居民們落戶;

第四、解決考核最後的要求。

考核是需要老板蓋章的考核報告。

整個員工樓裏只有501的森林安溪沒有翻過,不僅沒有老板印章,甚至沒有老板。

不過這難不倒安溪, 她還是略懂一些雕刻的,刻一個印章嘛,簡單!

至於老板,她說自己是老板,相信整個員工樓沒有一個人說不是。

算來算去, 這裏面最難的一件事就是寫報告……但是話又說回來了, 她在員工樓裏交到很多新朋友啊, 朋友之間相互幫助是應當的吧?

安溪這邊開始在腦子裏扒拉能代筆寫報告的新朋友,村落裏的眾人終於做好了決定。

族長沒有立刻說出決定,而是先詢問道:“您接手了這棟樓, 成為這棟樓的新主人是嗎?”

安溪眨了下眼睛,望著那張忐忑不安的面孔, 看到了祈求與希望,看到了孤註一擲的希望。

她曾在歡愉師身上看到欲/望,現在她再次再沒有情緒感知的輔助下, 只靠眼睛就在人的身上看到對方的情緒與欲/望。

這是第二次,不能再從偶然來定義, 她真的又擁有了一個新的能力。

“是的。”

安溪並沒有要掌控這棟樓的打算,她最多只是想在這裏穩定之後,拉一拉這裏跟山村的聯系,給山村一個新的合作方。

但是眼前的人,人們, 更希望從她口中得到一個肯定的回答。

村落中的眾人.肉眼可見松了口氣,臉上皆露出喜色, 族長忽地跪下,在她之後其他眾人也跟著要下跪,但就在膝蓋彎下之前,清亮的女音從頭頂響起。

“我已經知道你們的感激之情,不用下跪。”頓了頓,安溪又道:“我可以接受你們的感謝,但是如果再跪下之類的,介於我還沒有對你們進行任何幫助,我是否能認為這是一種逼迫?”

族長猛然擡頭,對上不知道什麽時候跳到旁邊柵欄上蹲著的安溪的眼睛,那雙總是帶著笑容,似乎還沒有完全褪去稚氣的眼睛變得冷漠而凜冽。

“我從不受逼迫。”

族長下意識俯趴倒地,更多年長的人都俯趴在地,只有年輕的孩子左顧右盼惶恐不安。

安溪看著那些老人,知道自己沒有看錯,他們確實有想要逼迫的心。

“仙長?”小祭司惶惶不安看著安溪。

安溪忽地一笑:“沒事。”

她一跳坐,從蹲在柵欄上變成坐在柵欄上,兩條腿晃蕩了兩下,“快快把你們的家人扶起來吧,別嚇著小孩子。”

……

幾分鐘後,安溪終於知道這一遭的原因是什麽了。

村落眾人在兩條路後想了第三條路,那就是先讓一批人進行實驗,結果好,能成功生育出健康的下一代,再全村落一起進行。

但安溪憑什麽要這麽耗費時間精力的幫助他們呢?

所以他們就想如果他們都成為安溪手下,想來本就仁慈願意幫助他們的安溪,也不會拒絕。

就是沒想到安溪壓根不吃這套,連效命的話都沒說出口就被堵死了。

安溪聽完前因後果,非常不理解他們的思考方式,真誠道:“既然你們都願意先出一部分人冒險嘗試,為什麽不一步到位嘗試容納汙染呢?”

她痛心疾首道:“你們都想求我,等你們實驗出的第二代壽終正寢之後讓我再來汙染治療剩餘的族人。都想著要利用我對朋友的無私奉獻,怎麽就沒想利用這個一步到位把技術抓到自己手裏呢?”

族人們面面相覷,他們是完全沒有想過這個的,一個是容納汙染聞所未聞,對於汙染的定義還是安溪上次離開之後,在那位祭祀的據理力爭下才統一.教導給族人們的,過去都說是“修仙”的。

再一個就是他們可以以全村落的效命請求安溪的幫助,但要是覬覦安溪的汙染,不說他們有沒有這個膽子,就是價格上也不是他們能想到的呀。

他們還沒反應過來,一直沒有出聲的猿女士忽然叫了安溪一聲。

安溪正晃腿玩呢,聞言看過去,看到猿女士非常明顯的不讚同的眼神,憨笑一下裝沒看懂滿眼疑惑詢問。

猿女士剛要開口,那邊族長似乎察覺到什麽幹脆利索道:“請求您教導我們,不論您想要得到什麽,只要我們能做到,我們一定不遺餘力。”

安溪見她們終於能開門見山好好說話,喜笑顏開從柵欄上跳下來,抓著族長的手晃了兩下,笑盈盈和善道:“您這話說得太好了,朋友之間不就是你我互相幫助嗎?我之前說過是為了我那位祭司朋友,願意幫大家一回,但是幫你們容納汙染,這就是另外的價錢。”

安溪誠懇道:“我這個人向來是最厭惡強取豪奪,最註重公平的。”

猿女士:“?”

“我付出汙染,你們回給我汙染就行了。”

族長下意識就要收回胳膊,但是她年老體弱的,哪裏是安溪的對手,被抓得沒有痛處卻異常牢固,別說抽出去動都難動一下。

“仙長,不是我們不願意,實在是我們只會這一個汙染,而這個汙染您是知道的呀,它是有問題的。”

這話是真心的,但還有一個原因就是,任誰也不可能說隨便就把自己的汙染送出去。再者,他們村落就是因為這個汙染才搞出後續這麽多事情,送出去給恩人很難說是不是恩將仇報。

安溪聞言想了想問:“你們這個汙染是人能容納的吧?”

說實話,她對村落人的種族還不太確定。

“當然了,我們就是人。”祭司忍不住道。

其他人表情也不太好看,畢竟他們世世代代的努力就是重新成為人。

“抱歉,我不是故意冒犯各位的。”安溪道:“我的意思是大家都是人,你們可以,我也能行。”

她道:“我就這麽個條件,以汙染換汙染。”

“我們的汙染呢?”

半空傳來聲音,安溪擡頭看過去的時候,就見一道黑影從半空垂直落下,在即將落地時,一個翻滾後背砸地。

那是一只長達兩米的鱷魚。

鱷魚開口發出人類女性的聲音:“用我們的汙染來換呢?”

安溪驚奇看著鱷魚,聞言笑道:“原來不遺餘力也是騙我的?”她道:“那就說回之前的幫助吧,我可以幫你們扭曲一次汙染。”

別的安溪沒有再說。

她原本就是對那位祭司以及猿女士有好感,再加上移動這裏到底影響了原住民,也算是一種補償。她可以理解眾人的顧慮,也可以理解眾人的想法,但把她當傻瓜就讓人不太高興了。

她從不做虧本的生意,要麽得到情緒滿足,比如沐辛然她們,要麽得到實實在在的好處,比如汙染。

兩者都沒有,憑什麽讓她付出呢?

“太陽升到頭頂之前,如果你們依舊沒有做出什麽選擇,我就當做你們不需要幫助。”安溪說著就準備離開,給眾人思考的空間。

“我願意!”小祭司連忙道,她看著奶奶:“汙染的問題,仙長早就知道,她既然已經知道,仍舊選擇用它交換就說明仙長可以應對。”

“族長,我們難道還要再等第二個千百代嗎?”她懇求道:“我們還有第二個千百代嗎?”

年邁的族長對上族人們迷茫忐忑的目光,看向安溪:“您想要怎麽交換?”

……

容納汙染對安溪來說是一件輕車熟路的事情,難得地方在於要怎麽教村落的人容納汙染。

“這樣,我先來容納,給你們示範一下,你們看看能不能看會。”安溪道。

村落裏的人已經不會使用汙染攻擊,但是這根本難不住安溪,她很快就想到了兩個辦法。

一個辦法就是她的組合技,但是組合技很容易傷害到村落眾人。但是沒關系,她還有第二個辦法:

眾所周知,凡是汙染都有個共有的特性:它無時無刻都在往外溢出。

根據這個特性,安溪先隔離出一塊地方,然後放火燒了燒隔離出來的空間裏的汙染,最後讓眾人進入隔離空間中,圍著她坐一圈。

這麽一來,只要她收斂好汙染,短時間內空間裏的汙染只能是村落眾人們溢出的汙染。

等待的過程中,安溪有意緩和大家的情緒,於是道:“你們有想好讓誰容納了嗎?我建議是先讓一個人試試,因為我能給出去的汙染是有限的,如果人數太多,個人得到的汙染就少了,不一定能夠得到想要的汙染特性……說起來,你們知道容納汙染的一些知識點嗎?”

在安溪熱情的科普下,時間過得飛快,太陽升到正午的時候,安溪終於感受到汙染侵蝕的疼痛,她在感受到侵蝕的瞬間,打開隔離缺口將眾人用黑發汙染送出去。

再沒有人之後,安溪考慮到這是一個示範,於是放慢動作緩慢張口,情感面具浮現面上,狠狠撕咬侵蝕的汙染,在撕咬的瞬間——

安溪眼前一紅,那是一朵紅如火焰的花,在她眼前搖曳遮住了視野,枝與花瓣粘黏著血與肉。

安溪後知後覺感受到左側臉的疼痛,那是鉆出骨頭撕裂皮與肉的疼痛——那朵被她吃下的紅花鉆出她的骨、破開她的皮肉綻放出來了。

安溪顧不得疼痛,這個突發事件是安溪從沒有見過的,紅花汙染早就被容納消化了,按理說應當這個汙染裏只能有種子出現,她本人是容納汙染的“花”,怎麽會突然鉆出來一朵花?

如果是紅花潛在的禍患,那就更不可能了。若是暗礁險灘冒頭的最好時機應當是她容納情感面具的時候,那個時候她多次踩著失控的線使用紅花汙染。

那會兒都沒事,怎麽可能現在突然爆發隱患呢?

安溪沒有立刻去壓制汙染,在排除所有不可能之後,唯一一個具有可能性的推測是:紅花汙染的異變與村落的汙染有關。

時間一分一秒過去,安溪能清晰感受到紅花的根須抓住她的血肉汲取能量,而裸露在空氣中的花朵在吸食空氣中的汙染。

安溪在這個瞬間忽然想到一件事,同源汙染相遇,強大一方會主動狩獵吞食弱小一方。

村落裏汙染的特性是加速生命體的時間流速,紅花汙染的特性是在寄生後汲取寄生者的生命與汙染,讓該寄生者如花一樣快速經歷從盛開到枯萎的過程。

安溪腦子飛速運轉著,在有一個猜想之後,很快捋清楚了時間線。

村落人被汙染反噬遇到她媽媽,在501落戶在前,紅花汙染出現在安息村在後。

所以是存在這麽一個可能性的:她媽媽在村落裏得到了汙染,而後不知使用什麽手段,讓紅花容納了這個汙染,最後她又容納了紅花汙染。

不,不對。

紅花汙染本身的特性是:在它寄生間看似沒有任何病狀,但隨著時間流逝被寄生者會像花一樣先盛開然後枯萎。

是她媽媽不知道在她容納的時候做了什麽,被容納後,變異成現在:只要將花種到生物體內,十秒種,它就能夠讓該生命完整度過從盛開到枯萎的過程。

看起來好像只是在原來的基礎上加強了,但是現在聯系村落汙染以及紅花突然變異來看,或許是她媽媽在她容納紅花汙染的過程中,加了村落汙染,兩者融合消化,最後變成她擁有的樣子。

怎麽做到的?

安溪已經感受不到疼痛了,已經知道是自己的汙染在吞食同類變強大,安溪不僅沒有阻攔的意思,甚至覺得汲取動作太慢,主動調動汙染給紅花,以供它“自立自強”。

在紅花努力加餐的時候,安溪給隔離外擔心的猿女士眾人一個手勢,示意自己一點事沒有,擔心大家看不懂,貼心的使用很久沒用過的,用黑發寫字的技能。

安撫好關心她的人,安溪就開始琢磨她媽媽到底是怎麽做到融合汙染的,這麽厲害的能力,怎麽沒有教給她呢?

安溪怎麽都想不通為什麽沒有教她,絲毫不從自己身上找原因。

這裏如果有任何一個老朋友在,哪怕是對汙染並沒有了解的沐辛然她們,都會清楚告訴她原因——

就安溪這個隨地大小吃的作風,不會融合每次只是啃一個汙染,會融合還得了?

說不定還想搞個四菜一湯混著吃呢?

安溪現在就想不明白,她決定寫進日記給媽媽明示一下。

汙染純靠溢出,量就不多,紅花汙染很快就將這點汙染全部吃幹凈了。

吃完之後,紅花仍舊沒有縮回去,安溪一點也不慣著直接重拳出擊,用原本輸送支持的汙染進行強制壓制,紅花緩慢收回皮肉中,破開的皮肉以肉眼可見的速度快速恢覆。

安溪隨便擦了擦往嘴裏流的血液,打開隔離,剛要說話,就看到一群人烏壓壓的頭朝著她趴下。

不等安溪反應,最前方的族長泣不成聲道:“仙人,您終於回來了。”

安溪:“?”

一片混亂中,安溪在猿女士的補充下,搞清楚了事情的原委。這些人看到紅花之後,感覺面熟,現場查閱資料記載,終於發現這紅花曾在那位創造這片土地的仙人身邊出現過。

村落裏的人都不知道經歷多少代了,記載也沒有仙人的相貌,村長就問了見過仙人的守護獸,她問得含蓄,只問:“眼前這位恩人身上是否有仙人的氣息。”

幾個守護獸當然沒有否認,誤會就這麽出現了。

村落中人理所應當認為安溪就是仙人,而因為安溪表現出不喜歡被跪拜,所以就全都趴下了。

誤會解除,人都站起來後,安溪樂滋滋道:“女類母是應當的。”

村落中人看待安溪的神情已經截然不同,村長更是輕聲表示歉意。

翻篇的事情,安溪從不回頭再看,聞言只是道:“下跪本身是沒什麽的,跟打滾趴地沒有什麽不同,是背後代表的含義賦予這個動作不同的意義。”

她伸出兩只手,一上一下橫放著。

“跪多容易上不去,被跪多容易下不來。”

她說著將兩只手豎起來放在同一個位置上,露出牙齒笑道:“還是不上不下站著好。”

……

因為安溪與媽媽的關系暴露,村落人明顯對安溪更加親近,甚至有種安溪怎麽說他們就會怎麽做,哪怕讓他們死亡也願意的狂熱。

安溪很感動,然後加速了治療進程。

再發現她的辦法不適用村落中人容納汙染之後,安溪立刻嘗試使用交易汙染。

之前沒有想用這個汙染是因為安溪並不確定交易汙染能不能針對汙染只用交易的能力。但是她又想了想,既然交易汙染在被容納的過程中被她本人影響,那麽被影響最大的肯定不能是交易公平啊。

她又不是什麽好人!

被影響最大的一定是能後交易汙染這件事!

果然安溪還是對自己有點了解的,安溪先翻出個有汙染的肉做交易成功後,又多做了幾次熟悉手感。幾次之後,眼看隨著太陽西沈,村落中一些老人更加年邁,一些孩童已經有了青年的樣子,安溪正式將交易汙染使用在人身上。

安溪動作非常警惕小心,無論是她還是負責容納汙染的小祭司,她們都知道交易不是目的,容納才是。

她一邊動作,一邊說話將小祭司的註意力全部吸引在自己身上:“感受它,接受它,讓它成為你身體的一部分,如同你的手與腳,然後壓制它掌控它,讓它如你的手腳一般任你操控指揮。”

安溪沒有交易太多汙染過去,如果說她平時都是只容納一碗水,那麽這次交易的量大概就是一碗水的五分之一。

這倒不是安溪吝嗇,只是安溪思考了下,她第一次有意識的容納汙染,是在媽媽照看下進行容納的,那時候容納的量是後來的三分之一,即便如此也險些失控。

小祭司不僅沒有容納汙染的經驗,甚至不會使用自己的汙染。這個量是安溪琢磨後,既在小祭司承受之內,又不會影響使用效果的底線。

交易汙染完成後,安溪得到小祭司的汙染,汙染一入體內瞬間被紅花汙染吞噬。另一邊小祭司身體出現抽搐,面部肌肉因痛苦扭曲猙獰,只是三四個呼吸的時間,血液從小祭司眼睛、鼻子、嘴巴以及耳朵裏流出。又半分鐘小祭司已無法坐立,摔倒在地上身體如蝦蜷縮著,她的毛細血管開始破裂,雙目開始失去焦距,大張著嘴巴卻發不出任何聲音。

安溪原本是坐在她對面,見狀移動到她身邊,低頭俯身看著她,恍惚中好像看到了曾經守護在自己身邊的媽媽。

她忽地回頭看向村長,詢問:“之前參加朋友喪禮的時候,曾聽到你們唱過什麽曲,那應當是對你們來說很重要的儀式吧?可以給祭司唱一次嗎?”

安溪記得就是在那首曲子中,祭司完成了傳承,是送別亡者也是新老祭司的傳遞與繼承。

從小祭司的年齡看,她應該剛完成儀式,這首曲子對她來說一定不僅僅意義非凡而且記憶深刻。

……

蒼老莊嚴的聲音響起,一道又一道聲音融入沒有歌詞的曲子中,一道又一道人影圍聚而來,守護在祭司周圍。

小祭司一直沒有清醒,曲子唱了一遍又一遍,陽光最後的餘燼如風中搖曳的燭火,更像歌曲中一位位走到時間盡頭的蒼老聲音。

安溪就守在小祭司身側,同樣是被人群被歌聲包圍的一員。

於是,她清晰感受到村落中每一個人身體中的生命力的流逝。她清楚地看到汙染在老者身體中達到頂峰狀態,與之相反的是老者的生命,殘燭般的生命,只剩餘煙的生命,走到盡頭的生命。

原來如此,原來如此!

安溪明白村落的汙染到底是怎麽回事了。

他們被自己的汙染寄生了,汙染在汲取他們的生命滋養自己,他們不在是汙染的宿主,而是被寄生者!

所以他們無法使用汙染,不是沒有概念,也不是沒有教導,而是根本就不能使用不再屬於自己的汙染。

……

歌聲又一次到了結尾,太陽已經完全落下,歌聲中蒼老的聲音一個又一個消失。

守在外圍的四個守護人點燃了火把,在火焰的光芒照亮村落時,在歌曲唱到最後時,微弱的、沙啞的、年輕的聲音幾不可聞從地面響起。

如同每一次送別儀式中,新祭司接過老祭司的聲音那樣,帶給村落新的希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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